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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，挽欣端起秘书送来的咖啡抿了一小口，皱了皱眉，默默把它放得远了一些。
办公室里有些安静的诡异，挽欣猜向泽安应该是在思考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，说不定神经都纠结地打结了。
想到这个她就一阵好笑。
“我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，又默契地沉默，挽欣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，说：“向总想说什么？”
少女笑声肆意，向泽安抿了抿唇，道：“你到底是玩家还是npc？”
这话一出他自己都不禁反问起来。
npc能脱离无限世界吗？
它们知道什么是副本，什么是无限世界，什么又是现实世界吗？
“我当然是玩家啦。”挽欣笑道，“不过跟你们有点特殊，我的任务是扮演npc。”
游戏人生的人何尝又不是玩家，嗯，没毛病。
向泽安拿起手机像是给什么人发消息，片刻后望过来的目光没那么警惕了，但依旧含着怀疑。
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，挽欣表情夸张道：“不是吧，我上一把冒着ooc的风险给你开后门，你就是这样想我的？”
向泽安：“？？？”
他怎么想她了？
“我看出来了，你是新人，装老手而已。”向泽安的目光过于直白，挽欣轻咳一声，端正了下神情道，“作为新人能有那样的素质着实难得，我很欣赏你。”
向泽安：“……”
他长这么大，这算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地说“欣赏”，还是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女生。
“我的实力你也看到了，通关不是问题。”挽欣跃跃欲试道，“怎么样，跟我组队吗？”
这话说的，好像不是邀请他组队，而是要拉着他去掀翻世界。
向泽安垂眸，错开了她的视线：“我只是个新人。”
“我知道啊。”挽欣坦然道，“你是我见过的新人里最有钱的一个了。”
说着，她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：“听说你们这里的晶鱼最好吃了，可惜数量稀少，有钱也买不到。”
这话的用语略有些奇怪，但向泽安还是听懂了。
这是看上他的钱了，拿副本跟他做交易呢。
作为一名合格的商人，尽管对方的动机听起来依旧不可思议乃至有些可疑，但从利益的角度来看，跟一个强者交朋友是利大于弊的。
如果挽欣真的愿意跟他做朋友的话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向泽安对挽欣没有很强的戒备，那些警惕与怀疑也不过是在理智的驱使下做得顽抗而已。
为什么？
是因为她在副本里释放的善意吗。
但若是那些善意也是伪装的呢。
“只是这样？”向泽安不死心地追问道。
挽欣就拧眉沉思了一会儿，表情纠结了起来，犹犹豫豫道：“我、我没地方去了。”
她声音小了下去，最后羞恼的咬了咬唇。
向泽安一愣。
“如果你实在不愿意，那我再去找找别人，总有一个愿意跟我做交易的。”说着，像是说到了难堪的地方，她颇为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，但随即又强撑起来，趾高气扬道，“到时候你可别后悔。”
说完，她哒哒哒地就要逃离这个地方。
向泽安：“……”
“站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