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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阁下，船上死人了，你还心思看风景？”
翌日上午，船室里三人还在议论老人的死，李文晟走出船室，来到船甲上，靠着船栏看着碧蓝大海，抽着烟。
听到一旁传来的声音，李文晟吐出一口烟雾，转头望向走到他身边的男子。
这人，正是昨天餐厅里，带人进入餐厅的中年男子。
“我不是为了看风景，只是为了抽烟。”
中年男子笑了笑，“那巧了，我也正好想抽根烟。”
中年男子望着海面，从口袋掏出香烟和火柴点上，猛吸一口，吐出一口烟雾后，问道，“阁下回国做什么？”
“回去等死。”李文晟惨笑道。
中年男子愣了下，疑惑问道，“回去等死？阁下，这是何意？”
李文晟猛抽一口烟，吐出烟雾后，忧愁道，“国内经济持续变差，加上战争，让我充满了担忧。
今年上半年，国内人人都说，想赚钱，想不被征召入伍，那就去华夏做生意。华夏是金山银山，随便做点生意，就能赚很多钱。
我信了这些话，跑来华夏魔都做生意。可到了后，才发现，根本不像国内说的那样。
赚钱的生意，都被那些军官把持。其它生意，不赚钱不说，还得担心被支那人枪击。
在魔都赚不到钱，我只能回国等死。”
中年男子的神态变得有些低沉，抽了一口烟，吐出烟雾时，缓缓道，“阁下也不必这么悲观，只要这场战争胜利，到时候一切都能发生转变。”
“呵呵。”李文晟惨笑一声，转头道，“不说这场战争的结果如何，就算胜利了，最后还是贵族，有权利的人受益，我这等平民百姓，还是会很艰难。”
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，没有再说话。
一根烟抽完后，李文晟转身离开。
中年男子转身望着李文晟离去的背影，长叹了口气，将烟头丢进海里，朝船甲上另一人走去。
回到船室门口，李文晟在心里长吐了口气。
刚才那男子肯定是名经验丰富的特工，不然，不会说话时，还一直观察他的表情。
应付这种老特工，就算短短几句话，也比杀一百个人还费心神。
进入船室，那三人还在议论昨天的事。
三人见到李文晟回来，又主动跟李文晟说起昨天的事，李文晟只能跟着一起议论。
这三人对昨天的事，还是很害怕，议论的话题，一直是‘自己会不会也被人下毒！’
议论许久后，三人终于有点累了，不再议论，躺在床上休息，李文晟也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看书了。
中午，李文晟和三人一起餐厅室吃饭。
现在是吃饭时间，整个餐厅室都是人，但有六桌是空着的。
他们宁愿挤在一起，也不敢去坐，昨天那个中毒而死的老人那一桌和附近几桌。
李文晟也和其它人挤在一桌。
刚吃几口，“啊！”“啊！”“又死人了！”，，，，
惶恐尖叫声，让所有人起身望去，只见靠近最里面一桌，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子躺在地上浑身颤抖，口吐白沫。
李文晟刚看两眼，那女子就停止颤抖。
又死人了，餐厅室里所有人都被吓得，饭也不敢吃了，立马往外跑。
李文晟顺着人流，回到船室。
“昨天死人，今天又死人，下一个不知道会是谁？”
“下一个，会不会轮到我们。”
，，，，
船室那三人回来后，惶恐不安的议论起来。
李文晟也加入进去，只是这次，他不像昨天那样安抚三人，而是附和三人，加重三人的恐慌。
翌日早上，天蒙蒙亮，李文晟还在睡觉时，突然，“啊！”
外面突然传来尖叫声，李文晟立马醒来。
那声尖叫特别大，船室另外三人也被吵醒。
三人醒来后，一脸茫然。
突然，“死人了！”
外面传来的惶恐大喊声，让三人瞬间明白了，然后，立马坐起来往角落缩。
李文晟见状，也跟着往墙角缩。
没一会，外面传来嘈杂议论声，议论声也让，李文晟听到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居然一次性死了五个！难道，那人想把船上所有人都杀了？”
“不对，如果想把所有人都杀了，那就应该给所有人下毒。”
在心里嘀咕两句后，李文晟便不去想了，反正他已经将那名中年男子应付过去，不会再查他，就算死再多人，也不关他的事。
这段时间，李文晟经常抽烟，烟瘾也上来了，早上，吃完早餐后，他走出船室来到甲板上，靠着栏杆，望着大海，吹着海风抽着烟。
“阁下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船上发生的事？”
李文晟转头望向，叼着烟走到他身边的中年男子。
“担心又有什么用，如果真轮到我，那对我而言也是一种解脱。
我这个年龄，又没钱再去疏通关系，回国后，肯定强征我入伍，死在战场上和死在船上又有什么区别。”
中年男子吐出一口烟雾，笑道，“你可话里对帝国却是充满了愤怒，你该不会是信奉布尔什维克吧？”
李文晟眼神一闪，笑道，“我只信奉钞票，谁能给我钞票，我就信奉谁。”
中年男子笑着点了点头，低声放下一句话，转身离去。
“这几天最好别出房间。”
这话让李文晟愣了下，之前杀了这人的想法，暂时打消。
中年男子突然又找来询问试探，李文晟担心男子怀疑他，准备杀了他。
可男子最后的话，又像是出于同情照顾他。
抽完一根烟，李文晟离开甲板。
距离船室只有几米时，李文晟停下脚步。
“还在行动，他是真想把船上的人杀完？”
疑惑呢喃一句，李文晟朝船室走去。
船室的门是打开的，房间里，之前那三人躺在鲜红的床上，喉咙被割开，死得不能再死。
“嗯？他在找东西！”
船室里，那三人的行李箱，加上他的行李箱都是打开的，里面的东西被翻乱一空。
李文晟思索瞬间，脸上露出惶恐害怕的表情，惊恐大喊，“死人了，死人了！”